四、c起

首尔的街道。街道两旁站满了人，有人挥手，有人鞠躬，有人喊着什麽——隔着车窗听不清楚，但他能看见他们的嘴型。

    「谢谢。」

    「再见。」

    「一路平安。」

    高宗武坐在车里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人群，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3

    车子开过一个路口，他看见路牌换了——原来的汉字路名不见了，换成了纯韩文。他认得那几个字，是「世宗大路」。

    世宗大王，创制韩文的那个国王。

    高宗武轻轻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「怎麽了？」陶希圣问。

    「没什麽。」高宗武收回目光，靠在椅背上，「该走了。」

    车队渐渐驶出首尔市区，往机场的方向去。高宗武闭上眼睛，想着今天的事。

    他想起朴正熙的眼神，想起签字时那稳稳的一笔一划，想起那些承诺。

    这个人，应该能做好吧。

    他这样想着，慢慢睡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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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3

    1980年7月11日18:00｜首尔，世宗大路

    金成浩站在路边，看着车队远去。

    车队很长，军用卡车一辆接一辆，车斗里坐着中国士兵，背着步枪，神sE平静。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