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、稻与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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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至於政策优惠、土地审批这些，」李登辉拍了拍他的肩膀，「那是地方政府的事，我一个农林部的次长，管不了那麽宽。陈副总要是有这方面的需求，不妨去找找地方上的朋友。」

    他点了点头，转身往楼梯口走去。

    「李次长——」陈副总在後面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李登辉停下脚步，回过头。

    「还有事？」

    陈副总张了张嘴，又把话咽了回去。

    「……没事。李次长慢走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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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好。」李登辉微微一笑，「改天有机会再聊。」

    他下了楼，走进夜sE里。身後的陈副总站在走廊上，脸sEY晴不定，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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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回到家已经快十点了。

    妻子曾文惠还没睡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书。见他进门，抬起头：「回来啦？吃了没？」

    「吃过了。」李登辉在她旁边坐下，靠着椅背，闭上眼睛。

    「怎麽了？」曾文惠放下书，「开会不顺利？」

    「不顺利。」他睁开眼，看着天花板，「得罪人了。」

    「得罪谁了？」

    「联合重工，远东集团，可能还有别的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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